莫家的兴起也经历了几代人的辛苦积累,当时林县的干旱少雨,好地亩产200斤小麦,一般的地亩产只有几十斤至上百斤小麦,莫家人省吃简用,麦子打下后先把头等的给佃户、长工、私塾老师,二等的麦子才做为自家的口粮,每年秋天的柿子也要晒干磨成粉当口粮吃,这才是炒面。遇到荒年粮食也是不够吃的,还需要接济长工佃户等。而靠这些是根本积攒不下多少产业的,莫家的余粮多了,就运到苏航等地千里迢迢换来绸缎布料来卖,经过几代人的努力莫家终于为后人置下了千里良田和宏伟的莫家大院。
莫家大院在桑园乃当时林县最大最好的建筑,靠近深山,日寇入侵时,林县国民政府迁至桑园莫家大院办公坚持抗战,莫家大院在当时数量多、质量好;二是距离太行深山很近,可随时向深山转移;时宣珠大人丈夫也在县府效力,但不幸早逝。
莫家经历几代辉煌后,时至三四十年代,家族逐渐衰败,不但后人染上吸食鸦片的恶习而且家族中男人都早逝,整个家中没有成年男子,以致留下的一大家孤儿寡母都分辨不清家里田地的数量界限等,后来莫家分为五家。土改时期,莫家唯一的女性大掌门被五马分尸,家族中几十口男女老小光着脊梁跪在麦场被鞭笞后扫地出门流离失所。后来莫家祖坟也被挖开搜金银财宝结果一无所获,而领头挖坟的人不久后暴病而亡,其实莫家后期已经衰败,经历了旱灾、蝗灾、吸食鸦片、天门会、鬼子扫荡、国共相争等天灾人祸,莫家后人不断卖房卖地,到后来都吃不饱了。
李见荃对已覆亡的清王朝非常怀念。多么希望下台的君主死灰复燃。他胸中的忠君思想早已凝成了北冰洋一样的冰块。所以徐世昌一下台,他便迫不及待地回了林县老家,他下决心要当遗老了。
但是,他的另一好友河南省省长安阳张凤台却放不下他。这张凤台与李见荃同为府生员,同科中举同是进士及弟,感情非常深,交情也与众不同,当徐世昌政府一倒台,他就立即同徐世昌和李见荃联系,当徐世昌谈及这一生既已登峰造极落个急流勇退,善始善终,决心在天津当一辈子寓公决心后,他又立即请林县的李见荃到开封去,当李见荃表示不愿再出山后,张凤台立即以请李见荃担任《河南通志》局总编篡这一钓铒诱惑他。李见荃之所以在同僚中有较高的威望,是因为其诗书文章高出一筹,而李见荃虽在政治漩涡中浮沉无力,但对修史编志却仍童心未泯,跃跃欲试。这样张凤台就又把李见荃钓到了开封。
李见荃在《重修林县志》序中写道:“民国十一年,河南省省长安阳张公凤台,设河南通志局于开封,檄行所属各县修《县志》。”接着又写道:“林县知事王公泽溥,集绅会议,就地取材。聘邑中知名人士李君芳阶,李君青莲,王君大鸣,张君钦哉,徐君营初分门担任,以见荃总其成。”李见荃在这里很明白地叙述了修《河南通志》和《重修林县志》的开端经过。其实李见荃是谦虚了,事实上,李见荃修河南通志因张凤台不担任河南省长和时局的变化,虽未“善终”但已铺好了底子,整个《河南通志》基本沿用了李见荃的思路,大纲细目也是李见荃智慧的心血。李见荃修河南通志未及三年,就回到了林县,而《重修林县志》却是民国十五年,即1926年成书的,故志书的体裁及卷目内容的安排、文章的剪裁均为李见荃老先生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