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金花,68岁;银花,64岁;荷花,60岁;桃花,58岁;杏花,56岁。分别简称金、银、荷、桃、杏。
(金花内喊:姐妹们,咱们赶会走吧!
(众内应:走!
(快板音乐声中列队上场。
齐:俺姐妹五个穿哩花,乘着赶会回娘家,
俺都虽是亲姐妹儿,平时很少聚个会儿,
今儿哩终于碰了面儿,亲热哩不知道该说些啥儿。
金:(白)俺是大妞。
银:(白)俺是二姐。
荷:(白)三尖喽。
桃:(白)四愣喔。
杏:(白)五闺女。
金:俺老婆儿,六十八,娘家就在南关街,
俺哩名儿,叫金花儿,在家俺是领头犍儿。
银:俺老婆儿,六十四,姐妹里头排老二,
数了金花儿数银花儿,俺是娘哩小心肝儿。
荷:俺老婆儿,六十整,荷花就是俺哩名,
从小儿俺端哩木漤喽,人都叫俺三尖喽。
(白)这外号儿可不很好听。
桃:俺老婆儿,五十八,俺娘家就在桃花儿街,
俺娘起名儿俺叫桃花儿,也不知,跟这沾边儿不沾边儿。
杏:俺哩名儿,叫杏花儿,姐妹里头管垫窝儿,
俺今年,五十六,小孩儿时儿就数俺精透。
俺爹是一(越)倔巴头,他说是,不生个小喔不罢休,
可是等俺落了地儿,老人都没了那股劲儿,
到这会儿,没了法儿,就剩下咱都五朵花儿。
金:(白)姐妹都,天已经不早了,咱赶紧赶会去吧!
众:(白)走啊!(过场)
金:转眼来到南关街,卖东西哩可真多,
这会儿村村有超市,要啥东西随时去,
咱都轻个儿不见面儿,赶会就图说会儿话儿。
(白)你都说是不是啊?
众:(白)姐姐说哩对!
银:(白)这会儿年轻人都办喜事儿越来越洋气了,叫我说,咱也回想回想咱那会儿吧!
众:(白)中!
金:俺出嫁已经五十年,过去有苦也有甜,
合作社,公社化,观念变化可真大,
俺出嫁时儿在食堂,家家户户不存粮,
喜事儿办哩真简单,登记登记就算完,
俺离婆家十里地,俺一路步行走过去。
跟你姐夫一结婚,天明俺就去上工。
银:听完姐姐这些话儿,俺也不比你强多些儿。
俺结婚,正赶上文化大革命,两派街上搞辩论,
造反派,夺了权,结婚登记都没人管。
我记哩,我跟俺姐夫不一派,
俺俩一(越)比一(越)厉害,
他说西,我说东,俺俩一吵脸儿就红,
过年拜节碰了面儿,不顾吃饭光吵架儿,
俺俩人,翻贴门神不对脸儿,就差没有动拳脚儿。
金:(白)是啊,后来还是我帮你俩和好了哩!
荷:俺结婚时儿更荒唐,口号是,阶级斗争是总纲,
找婆家,看谁穷,说是越穷越光荣。
成分好,才结婚,俺婆家就是老贫农。
桃:俺结婚时儿变了样儿,闺女都要三大件儿。
众:(白)哪三大件儿啊?
桃:三大件儿,都不知,就是那,自行车、手表、缝纫机。
那时候儿生活有改善,可就是,支大锅哩受批判,
俺老公,是党员,喜事儿办哩很简单,
后来分了责任田,日子一年赛一年。
杏:俺结婚时儿大变样,实行改革和开放,
你那妹夫去打工,俺在家里把地耕,
打哩粮食吃不了,工地挣钱儿也不少,
俺全家拧成一股绳儿,盖起了一栋小洋楼儿。
众:(白)是啊,赶上改革开放,咱都熬哩过上好时光了!
金:(白)姐妹都,咱再往那一边儿走走吧!
众:(白)走!(过场)
金:林州城,真不赖,这几年发展可真快!
银:大马路,长又宽,从南到北直捻捻。
荷:高楼竖在路两边儿,玻璃门窗贴瓷砖儿。
桃:洗衣机,电冰箱儿,不少人买了小轿车儿。
杏:那儿来有个小广场儿,人都在那儿扭秧歌儿。
金:人都拿哩那小方块儿,捺捺那卜剂儿会说话儿。
杏:(白)姐,那是手机!
银:路边不少人在摆摊儿,唔叫用哩电喇叭儿。
荷:你都快看那一面儿,一男一女还擓胳膊儿。
桃:擓胳膊儿,算些儿啥儿,那俩人正唆圪腮蛋儿。
杏:年轻人,不值三儿,谈恋爱也不知道找旮旯儿。
金:姐妹都,快快快,那姑娘,裤衩儿穿在长裤外!
银:那个姑娘没出息,上头还露哩那肚卜积。
荷:瞧那姑娘水不水,大冷天,咋就还露哩那大腿?
桃:这就叫,冷天干哩热天活儿,人家那叫赶时髦儿。
杏:休(hou)说人家没出息,人家要哩回头率。
金:咱那时儿虽然不大方,找哩婆喽家也不瓤。
银:咱吃过苦,受过罪,再大艰难敢面对。
荷:不像一些儿年轻人,没过三天就离婚。
桃:离婚好,离婚好,离了以后再去找。
杏:结了离,离了找,棱个儿哩个儿活到老。
金:咱也甭管恁得些,该逛大街逛大街。
合:咱都跟着党中央,迈开大步奔小康。
开创一片新天地,把林州建设哩更美丽!
(赵长生编写 )